我从小在一个美国南部浸信会家庭长大。人们从来不谈“性”这个话题。作为一名女性,没人会将自己“想要”或“享受它”宣之于口。我受到的教育是:性是为了生儿育女,而不是享乐。
2005年,我遇到了现在的丈夫本。我俩此前都有过婚史。交往后,我们一直开诚布公,坦率交流在这段关系中可以做出哪些与以往不同的改变,哪些东西双方认为是重要的。我们无需压抑自己,一切都很和谐。
但到了2008年前后,某些东西好像消失了。在那之前我一直很主动,爱挑逗,爱嬉闹,活蹦乱跳。现在,我们之间却没了吸引力和兴趣。我总是设法在他上床前就睡着,以免跟他亲热。
这并不是说我们在一起时感觉不美妙,情况恰恰相反。我在感到性奋方面没有问题,而且也不是不享受。从脖子往下,我的身体能做出完美的反应。但我缺乏的是开始这一切的欲望。我从主动的发起者变成了例行公事的参与者。
医生让我去买给男士用的伟哥,但并不奏效,我经历的是自然衰老的一部分。我开始焦虑,变得不认识自己,本也开始担心起来。几个月后,我又去了医院。在医生办公室里,我看到了有关性欲减退(HSDD)的宣传材料。那上面说,这种情况就像一只灯泡慢慢熄灭。这让我喜忧参半,喜的是我的问题并不是因为变老,忧的是如果从此好不起来了可怎么办?
经过充分评估,我被确诊为HSDD。我随即决定参加所谓“女用伟哥”(即氟班色林)的临床试验。不过人们对它的称呼并不恰当,因为我的身体机能没有问题。伟哥的作用是促进男性生殖器血液循环,以便勃起。我的性器官血液循环很正常,但这并不能让我产生欲望。我的问题在于:大脑没了这样的欲望。
参加临床试验两周后,我在某天中午发现自己有感觉了,我跃跃欲试,而且这种感觉不只是想想就作罢。于是给本发了条短信说:“我觉得它有用。”我终于恢复正常了。
但顾及到这种药听起来有些难以启齿的名声,我还是有点犹豫不决。我会变得很风骚吗?会欲壑难平吗?会对任何男人都感性趣吗?但实际上,这就像把半满的杯子加满一样。它让我恢复了以前的状态。很快,我就开始跟本说,咱们别吃甜点了,回家亲热一下吧。
参加临床试验期间,我们的夫妻生活有了巨大变化。在我看来,对于性,男人需要的是个地方,而女人则需要一个理由。
最终,我们开始大方地讨论性这个话题。性福生活挽救了我们的关系。正是出于这个原因,我才这么支持这种药,并为它到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(FDA)作证。太多的夫妻都不谈论他们的性生活,也没有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。他们觉得过了50岁就再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了。我52岁了,但我可不希望自己变得无欲无求。
我参加了八个月的临床试验,然后FDA叫停了这项工作,我的欲望也随之消失。我尝试了其他办法。《50度灰》我至少读了12遍,还尝试了书中提到的那些“趣味运动”。我甚至服用过睾酮,但我发现它让我在健身房大发神威,在卧室的效果却差很多,而且还产生了让人担心的副作用。
有人告诉我,我需要的只是一块巧克力、或者一杯红酒、或者是一块度假沙滩、或者一位新的伴侣。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。对很多女性来说,这也许会管用,但她们可能都没有性欲减退的问题。我和治疗师沟通过,对我来说所有这些解决方案都只是权宜之计。
帮助女性获得性福感的产品非常多,但恰恰缺少这种药。我知道它能治好我,我还想重拾对自己丈夫的激情。